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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族長》太妍 - 體型較小的金棕色母虎斑貓,金色眼珠

《副族長》俞利 - 從頭黑到尾的母貓,綠色眼珠

《巫醫》孝淵 - 棕色眼珠的玳瑁貓,腳掌是白色

    徐玄 - 淺棕色的母虎斑貓,棕色眼珠,孝淵的見習生

《戰士》宋茜 - 黃褐色皮毛、綠色眼珠的母貓

    順圭(Sunny) - 非常嬌小的金黃色母貓,腹部以下是白色,金色眼珠

    秀妍(Jessica) - 漂亮的藍眼白色母貓

    美英(Tiffany) - 有一雙美麗笑眼的淡薑黃色母貓,眼珠是藍色

    秀英 - 四肢修長的黑棕色母貓,橘色眼珠

    逸雲(Amber) - 棕色眼珠,金毛,有淺褐色斑紋的母貓

    秀晶(Krystal) - 藍眼,乳白色的母貓

《見習生》允兒 - 淺灰色帶深色條紋,綠色眼珠的母貓,俞利的見習生

     承歡(Wendy) - 銀灰色的母虎斑貓,金色眼珠,太妍的見習生

《貓后》賢敏 - 淺褐色的小型母貓,太妍、Sunny、孝淵以及Amber的母親

    馨 - 長相和西卡相似的白色母貓,Jessica和Tiffany以及Krystal的母親

    茉莉 - 苗條而高挑的深色母貓,俞利、秀英、允兒的母親,徐玄的養母

《長老》寶兒 - 黑白相間的藍眼母貓。因為腿瘸了提早退休,前任副手

    葉英 - 淺灰色帶有深色斑點的母貓,前任巫醫

 

(上)

 

  『嘟、嘟、嘟、嘟、嘟、嘟』

  允兒其實不太喜歡自己的毛色。

  下雨的日子,天空遍布的烏雲就像一團團被弄髒的棉花,昏暗而蓬鬆,厚實地遮掩了牠們本該幸福地享受的陽光。長時間曬不到太陽的話,連不愛出門的太妍姊姊和Sunny姊姊都會憂鬱的。

  她在雨天出生,底色就和烏雲一樣,是均勻的淺灰色。隨著她的身型越來越大,冒出的深灰色條紋卻密集地覆蓋在她的亮色毛皮上,幾乎讓她也成了和兩個親姊姊一樣的深色貓兒。

  她總是埋怨自己長得太快,唯獨時間過於緩慢地行走著。

  山腳下健康的坡土與綠地,在這個時節應該長滿了青翠茂盛的嫩草。可在今年禿葉季結束後,幾場猝不及防的暴雨夾雜著融雪,化作一頭頭兇猛凌厲的水獸,張牙舞爪,毫不留情地蹂躪脆弱的地表,刨出光滑裸露的岩面。

  本該在新葉季欣欣向榮地繁育萬物的森林與平原,此刻竟是滿目瘡痍、寸草不生,甚至得在猛水稍微退去後,牠們這些仰賴空氣維生的陸上動物才有立足之地。

  為了躲避洪災,長年居於森林中的貓族只得遷往附近的高山,以山上的洞穴為居。儘管貧脊的地形只能長出孢子植物與瘦弱的樹種,不利於大部分的食草動物生存繁衍,令牠們面臨糧食不足的危機,也只能等候洪水短暫退去的時機,冒著生命危險下山獵捕。

  她現在如煤炭一般的昏灰色,在遷居到這座岩山上後,竟意外適合灰黑色的岩面,融入其中成為一種偽裝的色調,同時,卻也被幾個親近的姊姊們戲稱為大老鼠。諷刺地是,現今她能夠捉到的獵物,十有八九也都是和她一樣灰濛濛的老鼠。

  但也別無他法,因為就荒涼殘破的現況而言,有獵物可抓便再好不過。

  水漲了,倒映在水面上的岩山就像一塊巨大的灰色布幕,她彷彿是鑲在裡頭的其中一塊補丁,在命運的穿針引線之下,漫長的等待使得在樹林中盡情奔跑的暢快成為無法觸及的回憶,她也不知不覺地,對現今的生活感到習以為常。

  允兒不太喜歡自己的毛色,因為那樣淒涼孤苦的景象,隨著掉落的雨滴一點一點地打上她灰黑色的毛皮,成為她身上抹之不去的絕望色彩。

 

  「允,妳還好嗎?」

  她站在懸崖邊向下俯瞰,並未察覺其他貓兒的到來。直到那條淺金色的尾巴輕撫過她乾澀的眼角,才終於驚醒了渾渾噩噩地神遊於夢與現實間的她。

  儘管身處高處卻沒有一定的戒心,可說是件相當危險的事,但對於已經失眠數日,精神與體能都趨近崩潰邊緣的她而言,活著和死去似乎也沒有什麼差別。

  和她最親近的徐玄自然沒有少擔心,儘管她的悲痛之情並不亞於她,作為巫醫見習生,她必須以族貓為重,尤其在部族存亡之際,更是不能感情用事,也不敢表現出對她的那一點點私心。

  「打起精神吧,這樣糟糕的環境不容許我們繼續消沉下去。」伴隨那道清晰溫暖的嗓音,她貼來的頰款款蹭過允兒的肩頭,餘下陣陣讓她魂牽夢縈的餘香。她聽見她坐下時毛髮與地面磨擦的細小雜音,和著幾不可察的嘆息,話中因她而起的憂心從來就不是藏得住的秘密「昨天媽媽又來找我了……妳也知道她看得到的,她很擔心妳。」

  腦中閃過母親總想責備她,開口了卻又捨不得,只是將她拉入懷中整理毛髮的慈愛面容。那曾是每天都會上演的情節,如今卻連她纖細苗條的身影都不復存在,隱沒在荒涼無情的洪患中。

  此刻,記憶中的溫情竟成了最令她痛徹心扉的理由,一張口,乾澀而哽咽的文字便凝滯在空中「我知道……可是我真的……」

  不。心中那個被拋棄已久的自我打斷了她,像是往她槁木死灰般的枯瘦面容揮去一掌,嚴厲地要她甩去身上令她停滯不前的泥淖。

  「好,我會整理好情緒的。妳吃過了嗎?還沒的話,我們一起去吃吧。」語氣一轉,她最後對徐玄說了這樣的話,並以一個疲憊的笑容作結。

  她自己明白,復燃的熱忱也難以帶動沉重冰冷的四肢,這幾天的訓練結果不盡理想,使得她的自信越發低落,便成了一個惡性循環。徐玄的話也沒有完全達到鼓舞的效果,頂多提醒了她這樣會讓母親難過,表面上還是得做做樣子罷了。

 

 

  這場大洪水來得特別突然,各族巫醫們甚至沒收到來自星族的預言,眾貓就在林木被暴水擊倒的巨響中,於被沖垮的營地驚慌失措地竄逃。

  在太妍和Sunny的引導下,大部分的族貓都被帶上較高的岩面,湍急的激流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。

  然而,因為退水的速度過於緩慢,不穩的天象又諭示了接下來會有好幾天的大雨,幾個部族召開緊急會議討論過後,決定集體遷徙到附近的高山上,等待洪水完全退去再返回森林。

  這無疑是個進退兩難的抉擇,牠們得離開,森林卻又因為洪水肆虐變得險象環生,意味著這趟旅途勢必會有犧牲。

  幾位長老因為年紀大了,自覺無法負擔這般的長途跋涉而不願離開,前任巫醫葉英也出面向太妍勸說,打算留在那裡陪伴牠們迎接生命的盡頭。本來,寶兒也是決定留下的其中一員,但太妍以需要她的智慧為由,苦苦哀求了許久才終於讓她答應跟著走。

  遷徙的過程異常艱辛,牠們常常因為前方退不去的大水困在原地,軟爛的泥地生不出植物,走在水邊或顛簸的山路上,隨時都會有失足跌落的可能。再者因為糧食短缺,各族的貓后們產不出足夠的奶水,導致小貓接二連三地夭折;瘦骨嶙峋的成貓也逃不過洪水的追趕,一個個被捲入無情的水流中,允兒與俞利、秀英的母親──茉莉,便是其中一隻被死神帶走的貓兒。

  牠們花了約莫一周的時間,才終於到達附近最高的岩山上,十多個部族紛紛尋找能夠遮風避雨的洞穴躲藏,作為暫時的休息地。然而,儘管與被淹沒的林地相比,大水不及的山腰顯然乾燥了些許,山上卻仍是會有熊、獾等大型野獸出沒,使得牠們必須輪流看守,以防夜半不速之客的侵入。

  在所有部族的根據地中,SM所處的高度是最低的,因為太妍希望狩獵隊在洪水稍微退去時能多捕點獵物,只有填飽肚子,才能及時應付未知的災難與危機。

  而同樣定居此處的還有其他較小的部族,如Cube、STARSHIP等,都和SM有著多年交情,大集會時也時常團聚。如今牠們共體時艱,也沒有因為場地受限就停止訓練,而是讓見習生們一起受訓。尤其太妍和俞利忙於處理族事,Wendy和允兒便時常跟著別族的導師學習,雖然各族的戰鬥技巧仍是有些差異,對這兩個求知若渴的見習生來說,這就是成為戰士的必經之路。

 

 

  陰晦的雲層遮住大部分的日光,颳起的陣風紛吹著岩縫間細碎的沙,流動的空氣帶著不成團的粉塵,撲向山崖上伺機而動的貓兒。那不大的腳掌頓時如猛虎的利爪般脫柙而出──

  「赫!」

  塵沙飄動的弧度忽地被驚動,跟著一連串的拳腳出招,深灰色的影子一下下打斷沙粒的航線,最後以一記後踢,擱下最後的半圓畫出完美句點。

  其他族的小見習生紛紛發出崇敬的驚呼,而領著牠們的大導師Ailee,則對這名幾乎可以拿到戰士頭銜的見習生頷首表達認可,邁開靜止的步伐向她走去「很好,妳們兩個都找到銜接招式的竅門了。記住,戰鬥的姿態要像行雲流水般流暢,讓對手找不到可以攻破你的點,所謂『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』……」

  她邊向其他見習生解釋,行經允兒身旁,冷不防地向尚未收回重心的她掃去一腿,後肢原已失去其中一方的支撐,經此一擾,更是破壞了她的立足點,令她不穩地滑倒在地「哇啊!」

  「但妳的重心都放得太高了,身體記得壓低一點,不然下盤也是一個破綻。」她突如其來的教訓與落於肩上的輕拍有著相當大的反差,溫和的訓話口吻隨之一轉,來到了方才也打出一套漂亮戰技的Wendy身上「這點妳倒還好,就是在轉身的時候要記得收尾巴,別被對手抓住了。呀,話說妳還真是把太妍的戰法學得有十成十像呢,連壞習慣都一樣……」

 

  這位綠色眼珠的橘白色導師,和牠們族裡生於菁英世代的姊姊們是同輩,一起長大的她們如今都已成為各族出類拔萃的優秀戰士,她們卻還是像見習生一樣,見面就會先打上一場。也因如此,她們對她的戰力有一定程度的信任,才會把自家的見習生交給她,請她『多多關照』。

  數百年前,森林由四大部族分劃統治的時代,部族之間維持著亦敵亦友的關係,儘管不是常態,發動戰爭搶奪領土與資源的次數仍比現在頻繁許多。在當時,戰士與見習生被要求不能與非我族的貓兒有過深的交情,跨族戀愛更是嚴格禁止,否則在戰事上,那樣的情感只會導致分心與失利,即便做出相對平和、不傷及雙方的選擇,在族內的信任也會因而封上層層隔閡。

  後來,隨著一場場危及大環境的戰爭爆發,戰士守則也被逐一打破,各族間的聯繫越發緊密,終究造成了多族分治的現況。至今,牠們不再視非我族的貓兒為敵,部族的分裂與合併也能以和平的方式去商討解決,可說是迎來了某個程度上的太平盛世。

 

 

  「總算有點精神了,看看妳前幾天打的都是些什麼啊……」得到導師的指點,她們退到一旁讓他族的見習生輪流上場。正在思考該如何修正重心的允兒還沒反應過來,聽見Wendy語末的嘆息才忽地豎起耳朵,並報以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「說什麼呢,我不放點水妳打得過我嗎?喵啊!」

  感官的靈敏度仍沒恢復以往,使她絲毫沒注意場上的情況,斜前方那隻體型不大的黑色公貓一被對戰的友貓踢中,便直直地向允兒飛來,一下將她撞倒在地。

  「喵的,也太衰……」允兒甩了甩沾滿塵土的頭顱,吐出幾口沾滿舌面的沙,低聲抱怨了幾句就被一旁的Wendy頂住肩膀站起。雖然嘴上那樣說,但戰鬥訓練本就容易發生意外,她本能地想確認對方的傷勢,開口就想詢問對方情況,卻冷不防地被爬起來的他吼了一句「呀!沒長眼睛是嗎?這種程度也躲不掉,那還當什麼戰士啊!」

  「是你飛過來的,我還當你的肉墊欸!不道歉也就算了嘛,兇什麼啊……」因為對方毫不客氣的說詞,允兒的委屈一下子轉為憤怒,不甘示弱地回吼。若不是有Wendy在旁邊拉著,她的拳頭極有可能已經上前造訪對方門面。

  該族的導師也知道是自己下手太重,才會把見習生擊飛,帶著他和允兒道歉。但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瞪向允兒和Wendy的一眼甚至帶著不屑,說出來的話更是偏激得令人髮指「優秀的部族戰士才不需要他族出手相救,管好妳們自己吧!」

  「臭小子,講這什麼鳥話,有種就不要參與訓練啊!」允兒口氣極差地啐了一口,兩個見習生差點又要吵起來。不料此時,一團淺色毛球便依著山脈的稜線衝下來,停在眾貓面前慌亂地嚎叫著「喵!不、不好了!救救我的導師和兄弟們!」

 

  這名來自KaKao M的見習生也才離開育兒室不久。這天和導師結束訓練回到暫時居住的洞穴中,聽見貓后們尋覓小貓不著的呼喚聲,便循線追到山腳下,發現兩隻小貓無助地立於河川間的大石上,被困在湍流的溪水中,進退不得。他的導師把握機會跳上漂浮的流木,終於到達兩隻小貓的身邊,先協助牠們在濕滑的大石上站穩,判斷情勢后驚覺不對,才要他回頭討救兵。

  以Ailee為首的三名導師跟著他來到戰士與小貓們受困的河畔,而唯二尾隨而至的見習生,也只有年紀較大的允兒和Wendy。她們一見急馳而下的溪水,以及耳邊洶湧彭湃的滔滔水聲,便為那聲勢駭人的景象倒抽一口氣,背上的寒毛一根根肅然豎起,更是不敢想像困在那兒的貓兒該有多麼驚慌失措。

  「應該是上游積著不少斷裂的樹木和碎石,現在崩塌了,才會挾帶著這麼驚人的水勢……」其中一名戰士憂心忡忡地嘆道。眼前的湍流約有十米寬,牠們與受困的貓兒還有六、七條尾巴長的距離,確實不是能輕易到達的間距,連那名戰士能抵達彼方,都是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
  「這樣我們也不能貿然前行……總之,先找找有沒有能讓牠們攀扶的東西!」

  聽聞Ailee的呼聲,允兒便回頭朝河邊僅有的幾棵樹木跑去,評估著水流急緩的Wendy見狀便立刻阻止,向她喊道「那些樹枝都太細了,撐不住他們的重量的!」

  正要爬上樹的允兒腳步一頓,出鞘的指爪急煞似地在粗糙的樹皮上劃出深痕,細微的刮磨聲中斷了她的思考,隨即,卻又因為出現在她眼角餘光中的綠色捲葉植物串連起來。

  她記得小玄有教過她,這種植物叫什麼來著……不管了!姑且還是先試試再說!

 

  戰士們找來一些細長的枯枝,試圖堆建成能搆及石塊的橋樑,可因為河水的衝擊力實在過於兇猛,蠻橫地拍打著粗細不一的深色枝椏,莖幹相互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響惹得眾貓更為心慌,亦讓那般粗略的建材顯得脆弱不已。護著兩隻幼貓的戰士儘管被逼急,也遲遲不願冒這個險。

  突然,牠們耳邊響起重物落水的聲音,河畔的三名戰士與KaKao M的見習生循聲一瞧,渾沌的河水中竟多出一顆銀灰色的貓頭。以為見習生跌落河中的牠們不禁失聲嚎叫,又見她咬著細長如蔓的綠色支條,延伸至岸上距離牠們不遠的深灰色見習生口中,出口的名字隨即被理解的驚呼聲壟斷,並成為牠們邁步向前,協助她固定植莖的助力。

  允兒咬著的綠色支條是種蕨類的莖,這種植物不高,甚至也長得不起眼,生命力卻出乎意料地強,只要有固定水源處便不難見到它的蹤跡。它的莖幹細瘦柔軟,是成貓體長的三倍左右,即便看上去弱不禁風,韌性卻是出乎意料的好。

  為了扯下這條救命索,她不惜弄傷自己的爪子,導致現在幾乎嵌入岩面的爪間不斷滲出鮮明的漿血。但若是和捨身跳下水的Wendy相比,她可不認為那會對生命造成什麼威脅。

  Wendy死咬著蕨莖,將允兒當作垂釣的支點,靠著優秀的水性硬是游著橫越河道,讓自己也成為接濟受困者的媒介。儘管她也知道這樣的做法極具風險,溪水的流量與漲幅卻只會越來越大,驟逝的洶水宛如一毛不拔的鐵公雞,不會再給牠們更充裕的思考時間。

  她咬緊牙關,雙眼睜得老大,竭盡全力擺動四肢泅水而過,一心只想著拯救岩塊上那一張張無助的面孔。然而,一道猛然湧起的洪流,卻毫無預警地介入牠們之間不到兩條尾巴長的距離,死神無情的鐮刀一斬,便捲走了靠她最近的那隻小貓。

  「嗚!」由於無法張口,她只能從喉中發出驚恐的悲鳴。這樣的發展還來不及讓她做出別的反應,在小貓尖聲的呼救聲中,本摟著牠的年輕戰士亦縱身躍下,一同消失在滾滾無盡的江水中。

 

 

  最後,牠們只救回一隻小貓。

  KaKao M的族貓對出手相救的牠們甚是感激,無論結果如何,允兒和Wendy以予外族不遺於力的援助,都象徵了她們可貴的良善與高尚的情操。

  確認獲救的小貓無礙後,幾名戰士決定沿著川流向下搜索,希望能獲得失蹤者的一線生機。而牠們的副族長IU與隨行的族貓,則陪同允兒和Wendy回到SM暫時的居所,親自向太妍說明原由與道謝後才離開。

 

  「怎麼會這樣……大家已經過得很辛苦了,還一直發生不好的事情……」目送牠們離開的帕妮憂心忡忡地皺起了眉,鬱悶的小眼神一下子瞟到了太妍身上,抬起腳掌在她肩上摸了摸「DaeDae今天早上出去巡邏的時候,也差點被倒下來的樹打到,嚇死我了……」

  「巧合吧,那還得感謝秀英在後面偷吃獵物,我回頭堵她才撿回一命呢。」太妍幽默地說著,化解眾貓聽見這件事的驚訝,意味深長地望向那兩名被送回來的小英雄「話說回來,妳們膽子也不小嘛,可不是每隻貓都有種賭上命這麼做。尤其是妳,游得好就當自己是魚了啊?」

  那同時蘊含了稱讚與責備的語氣到了Wendy耳中,令這位銀毛見習生害羞地縮了起來,小小地吐著舌回道「就、也沒想那麼多嘛……」

  「不,我覺得啊,那些『意外』應該都不是偶然。」在一旁坐著的孝淵突然出聲,介入了這對聊得還算歡樂的導生間,嚴肅的話題一下就讓熱絡的空氣冷靜下來「我們巫醫今天到YG大本營那裡聚會了,各族的領導者們……不完全是族長或副手,就是族裡相對有些勢力的戰士或長老,都接連碰了釘,受傷的受傷、失利的失利,也有意外過世的。」

  她本來也以為,星族並未給牠們任何預兆,這些天災貓禍就是自然發生的,防也防不了,躲也躲不著,唯一能夠依恃的,就只有各族間的信賴與扶助。可在如此艱難的生活環境下,部族間的仇恨竟有日漸增長的趨勢,幾個本來居在同一區的部族,因越發頻繁的生活問題而引發爭鬥,進而造成誰去誰留的尷尬局面。

  「呀,SM的,那是老子昨天睡的地方,是老子的地盤啊!」

  「這蠢毛球在說些什麼啊?這裡還有分是誰的領地嗎?」

  平時,牠們總是因為過於忙碌而忽略了這樣的聲音,身為巫醫的她是這樣,身為族長的太妍以及其他協助管理部族的夥伴們亦然。一旦靜下來仔細聽,不同部族間的摩擦爭吵,便如同山澗谷底來去無影的颯颯風聲,揮之不去地,縈繞在一隻隻被迫生活在一起的貓兒間。

  聽見族貓嘶吼聲的允兒渾身一顫,回頭只見兩隻公貓壓低了背脊對峙著,他們清瘦的臉龐浮現著焦躁與怒意,又因為皮毛下顯而易見的肋骨,看上去不若先前凶狠,反而有種虛弱的無力感。

  不,不只是他們,這個洞穴裡的每隻貓都透著一股這樣的感覺。環境的驟變與各種事件造成的傷亡,早已讓眾貓失去對生活的期待,漸漸地變得悲觀低落,對外界與交際的容忍度也在不斷下修。爭吵和分裂,或許也只是早晚的事情。

  「別吵了!這是大家休息的地方,睡哪裡不都一樣嗎?」眼見他們幾乎就要打起來,太妍連忙上前制止,正經地向他們勸道「災難時應共體時艱,請不要浪費不必要的體力,資源已經相當匱乏了……」

  「哈,好笑,不就是因為貓太多了,資源才會消耗得那麼快嗎?也不想想為什麼族裡那麼多貓……」在最多族貓聚集的角落,金英敏低沉的嗓音涼涼地傳了出來,意有所指地冷哼道「還不都是因為有人隨便接受外來者。看吧,不同部族的窩在一塊就吵架,流著不同的血怎麼可能和平共處一輩子?」

 

 

 

※ ※ ※

 

科普個

1.0 因為想寫族群融合的議題,這種劇情免不了要找別團的來當配角

跟少時都很熟的(除同公司外)真的找不到幾個人(抹臉)

真的是邊問室友邊開維基查,因為又想要年齡相近的

最後就決定是Ailee了,Heaven和I’ll Show You都超好聽的,大推

 

2.0 油管上有很多Ailee和少時有愛的影片,特別是李桑和太妮

也是聖上后宮團之一呢ouo

(想起之前妮妮去和Juniel搭話的照片,

真的是很關心自家老公的各種交情wwwwww)

 

3.0 提到李桑就不得不說

由於我室友站允桑,又喜歡桑屏

對於林允兒和朴孝敏都是五月三十日出生這點是又愛又恨

然後,我在維基漫遊時,意外發現Ailee也是530出生的

室友:一直很想寫個小短篇,就是允兒生日那天Sunny沒回來,大家在幫她慶生的時候都不敢告訴她,Sunny其實去幫孝敏慶生……

草:隔天巧遇孝敏也一臉哀怨地看著允兒,一問之下才知道她都沒幫兩人慶生,而是跑去幫Ailee慶生了。(遭允桑控爆打)

 

所以李順圭到底對五三零出生的女人有什麼執著?!!

(李崔秀英:沒事啦我二一零的。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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